星期二, 十月 17, 2006

叶韩:散发

By 叶韩

题记:明朝散发弄扁舟

中学文老我的作文:看得出你尽力想把文章写得很美,文章也确写得不。只是太消极了。想一个十六的青年就腹惆,怎样迈步向前呢?父看了文章,也摇头说:太灰了。

怎奈当囿在其中:十六女孩子的天地竟太小,一点点的不快乐闷在心里,被无限地放大了。数不清的夜,独自站在窗前,眺望天的星斗和面的万家灯火默默流泪。那漫漫的郁的花季。

后来碰见许人,交了各色朋友,慢慢懂得“失之隅,收之桑”的道理。大学最后一次大哭之后,暗自己:不要再在人前流泪。

就真的没有,直到今天。


然而
上的快是否是心里的,就只天知地知我知。江山易改,本性移。最初的装出来的坚强脆弱得吹弹可破


是生活成全了我:日子快得容不得我
想,郁要,有事情等着去做,就不得;朋友多了,也就有人携了零食和烦恼指着你个朋友排解排解;职业上的任,家庭的义务。。。再没有自怜的奢侈。


在偶然跳出身外,上上下下打量一下自己,真个是个人。在的快实实在在的,是“己所不欲,勿施他人”,是将我有的不快乐变作快,分周遭的人,特是朋友。


一个女人
起她自己儿子的希望:我他的学并不求,只要他一个好性格。听了这话,我暗想:是个有见识的女人。


太快
了有时让人看低“俗”,最不俗的人多是郁的,“欲上青天明月”的仙也要借酒愁。


毛年
轻时的一位朋友,只因吩咐仆人了两句,毛就与其割席分座,其非成大事者。我从无治国大志,但也曾极鄙“俗”,如履薄冰地怕自己陷入“俗”,尽量与我眼中的俗人隔距离。然而多少次,我所做的俗人做出的事低了反思自己的浅陋,才明白多的“俗”里有着大智慧。


《棋王》里最后的一段:夜黑黑的,伸手不五指。王一生已睡死。我却似乎耳人声嚷,眼前火把通明,山民们铁,肩着柴禾林中走,咿咿呀呀地唱。我笑起来,想:不做俗人,哪儿会知道趣?家破人亡,平了头每日荷,却自有真人生在里面,到了,即是幸,即是福。衣食是本,自有人,就是日在忙个。可囿在其中,不太像人。


若做到“大雅与大俗”
然天成的地,做人也就到了极致了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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罢了 评论于:2006-09-19 13:16:40
喜欢你的这句:“‘大雅与大俗’浑然天成”。

“大 雅”在我,是一种素养和修养,和人上了多少年学无关。这世界上“博士”、“教授”多了去了,可真正有修养和素养的却屈指可数;他们多的是才气和酸气,少的 是底气和大气,就像酒,酿不成酒便只能做酒糟。所以,这些人在我眼里,从来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“知识分子”,与我,他们只不过比旁人多了一技之长而已。

“大俗”在我,是一种脚踏实地,实实在在的本真。能满足自己的七情六欲也是很重要的,“下里巴人”所能带来的愉悦和快乐,绝不亚于那“阳春白雪”所能带来的。

我 认为,多流眼泪对人有益无害。眼泪可以宣泄感情、洗涤灵魂。人们常说“男儿有泪不轻弹”,那是一种过时的说法,是违背人的本性的。在我眼里,真正的男儿应 该是“儿女情长,英雄气不短”。遗憾的是,如今的人活得太自我,太自私,人的心就像茧一样被裹得紧紧的,很难被感动渗透,可谓难得一见感动的泪!

这 是一个物质比任何一个时代都要富裕的时代,也是一个情感比任何一个时代都要贫乏的时代。这个时代日新月异的发明创造,使我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,唯独让感动 脱离躯体,在黑暗的街甬徘徊。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说:“愚昧并不为科学、技术、现代性、进步等等让路,恰恰相反,它正随着进步一道成长。我们面临的不是无 知,而是麻木无感觉。那些纯理性的观念被大众传媒增值,从而造成的巨大力量,将碾碎一切感性,进而取消人类文明的特质。”

感动与人的肉体一同诞生,它的显现与遮蔽同人的生存处境密切相关。世事如棋,人生如子,感动在生命的张弛缓急中产生;岁月似衡,心灵是秤,感动在生命的矛盾对立中深化。

我们都是些渺小而短暂的生命个体,唯有让感动的刀锋穿透空间与时间,才能在幻化无常中真实而执著地把握与显示生命的本质。

“大雅与大俗,浑然天成”是一种做人的风格,只能落实在个体上;然而“创造感动,接受感动”却是一种做人的胸怀,心灵深处的感动是眼甘甜的井,它可以滋润我们自己和身边每个匆匆的过客。

人若能有这样胸怀,才算真正达到了做人的极致。


北鹤 评论于:2006-09-21 07:53:43
这个"罢了", 嘿嘿, 有些言不由衷啊...

这等豁达的胸怀, 和对生命如此的热爱, 还能有什么能够让一个人"罢了" 呢?

大小姐的文字好像开始有些随心所欲了, 恭喜...

唐代名相裴度说过, 士必先器识而后文艺...

开拓见识, 打开器度, 然后才能谈写作技巧...

每一个字都可以是自身的写照, 所谓文如其人了...


罢了 评论于:2006-09-21 08:34:11
北鹤贤弟的谬赞令愚兄惭愧万分(不好意思,比你虚长几岁)。离“豁达的胸怀”还有相当的距离,只不过比旁人少了跟筋,遇事不太懂得计较(矫情:))。“对生命如此的热爱”这话不假,但“罢了”对生活的热爱要远远胜过对生命的热爱。

这个“罢了”一向喜欢正话反说,不过凡是该“罢了”的“罢了”一定“罢了”,不然这“豁达”从何而来?

仔 细看看这“罢了”两字,或许能看出些名堂来:“罢”字 - 四面都有出路也/不和自己叫板,不钻“牛角尖”才能脚下时时有路;“了”字 - 那是一个没有鱼饵的鱼钩,“罢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”/不强人所难,随性、随缘,任何人在“罢了”面前都可以“be herself/himself”,追求的是武功最高境界“无招”(再次矫情:)).

不好意思,借叶家这块宝地,和北鹤贤弟小聊一番。


叶韩 评论于:2006-09-21 14:20:55
感谢大家的留言。。。
罢 了:赞同你对“大雅”与“大俗”的诠释。说来有趣,关于大雅与大俗浑然天成的想法已在我心中多年,而缘起是你不喜欢的苍白(不认同)凄切(可以理解)的张 爱玲的散文《必也正名乎》:“中国的一切都是太好听,太顺口了。固然,不中听,不中看,不一定就中用;可是世上有用的人往往是俗人。我愿意保留我的俗不可 耐的名字,向我自己作为一种警告,设法除去一般知书识字的人咬文嚼字的积习,从柴米油盐、肥皂、水与太阳之中去找寻实际的人生。”其实我在她的散文里读到 了很多积极的东西,看了一些人对她的评论,我只能。。。不过不再多说,免得又被人讲“投机取巧”:)

你的名字我也觉得有意思:一个入世态度的人偏取了个出世意味的名字。


罢了 评论于:2006-09-22 12:17:44
“对 于不快乐的少年,我想很多和我的天性有关。但正因为有不快乐的少年,后来的日子我特别在意他人的感受。”非常赞同你的这段话,我小时候常常受到不公正的待 遇(见博克《青山常在》“孩子眼中的文革”文章后的留言),最为“铭心刻骨”的莫过于人们带给我的一又一次的失望。我不得不承认,我后来性格中的“一诺千 金”和“一诺千钧”(朋友语,不是自牛), 都是当年经历和感受的产物。喜欢这样“利人益己,化消极为积极”的产物,真的非常喜欢!

说起 这“出世”和“入世”,还真有点“色即空, 空即色”“的味道。在我眼里,我们曾拥有过的感情何尚不是“过渡的感情”,而芸芸众生的我们,又何尚不是“过渡的人”。人生本是一个圈,“起点”连着“终 点”,“入世”连着“出世”,当中隔着的无非是一段“过渡的时间”而已。我一定要在这段“过渡的时间”里,好好将生命折腾一番,也不枉来这世界走一遭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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